透过热气蒸腾的宁波实践 解锁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基层密码”

9月11日，《宁波日报》头版刊发通讯报道《透过热气蒸腾的宁波实践 解锁全过程人民民主的 “基层密码”》，生动展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我市各级人大的创新探索。

全文如下

宁波城乡处处涌动着民主实践的滚滚热浪。在人大代表联络站的夜灯下，在立法草案的字斟句酌中，在预算资金的“分毫较量”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系正不断扎向基层深处。

连日来，记者穿行于宁波5个区（县、市），沉浸式感知一场场热气腾腾的民主实践：江北洪塘街道的“代表夜聊”点燃居民共治火花，基层立法联系点搭建起立法民意征集的“最后一公里”，象山茅洋乡的“代表督事”紧盯文旅富民主链条……从民主决策的前置听证，到民生项目的精准追踪，宁波用一个个具体而生动的基层实践“解码”民主真谛——这里的民主，不是空中楼阁，而是百姓触手可及的24小时无人看守便利店；这里的民主无需宏大叙事，公交站移位、消防设施更新皆可成为治理“大课题”。

当人大代表夜话家常时共同商定的消防管理方案，正化作城乡平安的“实景图”；当在工厂车间里反复打磨的条例，正成为技能人才的“定心丸”，一座近千万人口城市已然证明：基层民主的“四梁八柱”，就矗立在群众家门口的烟火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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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吃好饭，来场“夜聊”，这已成为江北区不少人大代表的“常规操作”。8月13日晚，江北区人大代表，洪塘街道北欣社区党总支书记、居委会主任谢丽珍怀揣着一份《关于洪塘街道无人值守场所消防安全管理工作的建议》，赶往街道会议室“赴约”。

当晚的“代表夜聊”，聚焦的是无人值守场所消防安全管理问题。这两年，江北区人大洪塘街道工委在走访调研中发现，街道辖区内自助便利店、自助换电柜、自助健身房等新业态兴起，社区周边无人值守场所不断增多。7月初，人大洪塘街道工委经与江北区社会治理中心对接确定关注这一主题后，对辖区内的无人值守场所进行了一次全方位排摸，并组织谢丽珍等人大代表协同相关职能部门进行了两次联合检查。

结果不容乐观：洪塘街道辖区内有30个无人值守场所，有些消防设施配备不完善，有些没有悬挂营业执照，还有部分无人换电场所与快递存货店“搭伙”，存在消防安全隐患。

夜聊现场，俨然一场严肃的四方会谈：人大代表、居民议事员、管理部门代表、经营者代表，针对谢丽珍在《建议》中提及的七大主要问题及“解法”，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最好先明确牵头部门，给我们提供选址、消防设施、场所保险等专业指导。”“都是小本经营，要添置高科技防控产品，不知有没有补贴？”“麻将馆和换电柜的消防隐患级数差很多，为什么也要同等配置？”“如果经营者出事，我作为产权人是不是也有连带责任？那合同该怎么签？”……一个又一个问题，在两个多小时的夜聊中，越聊越通透，越聊越明朗。

像这样的“代表夜聊”活动，自2017年在江北全面推出以来，8年间聊了900多场，收集并解决的民生事项达5000多件，参与的各级人大代表达到2628人次，累计接待选民10039人，收集到14500多条民情民意。从以前的民生微实事到涉及公共事务的协商和政策类咨询，“夜聊”的触角不断延伸；进选区、晚上聊、面对面、开放式、小事项、短流程，江北的这套“夜聊打法”，已成为当地听取群众民主诉求、疏解群众思想情绪、解决群众民生问题的强有力“招数”。

▲江北区外滩街道开展“人民路上话‘民主’”代表夜聊活动

“员工要培训，老板最忐忑，常常是拿回来一张纸头就要加工资！可企业现在最缺的还是高技能人才，为他们花钱，我们老板是服气的！”

“开在工作日晚上和周末的培训班，为什么开班时有六七十人，越到后面人越少？我们的公共实训基地最好在各方面跟上企业转型升级的步伐。”

“汽车是宁波的支柱产业，但2024-2025年市级紧缺目录仅包含汽车装调工，未覆盖生产线多工序操作岗位。其实，在企业实际生产中，生产线操作工的缺口依然很大，建议把它也纳入目录。”

“为了避免重复建设，做得好的企业自有培训中心可以对社会开放吗？哪怕付费培训也行。”

“我们物流员工工作时间不固定，培训课能不能从校园转到线上，方便员工自主安排时间学习？”

“校企订单培训有一定脱节，是否可以邀请企业技能人才到学校当老师？或者学校老师可以来企业上上班，切实了解下基层的技能需求”……

这些质朴真诚的声音，来自8月14日市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在上汽大众宁波分公司召开的一场征求意见座谈会。作为全国首个相关地方性法规，《宁波市职业技能培训条例》自2016年起开始实施，但随着产业飞速发展，9年后它也到了不得不焕新的时候。在其修订草案即将提请市人大常委会再次审议前，法工委走进宁波多个基层立法联系点，倾听职业学校、职业技能培训机构、行业组织、企业职工等各方代表的意见建议。

20多人的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法工委同志记下的意见建议，翻了一页又一页；基层立法联系点代表的一言一语，紧紧系着最真实的民生民情。

2009年3月，宁波出台相关意见，在市六区确定了鄞州区古林镇藕池村、海曙区鼓楼街道等14家单位为首批立法工作联系点，创新设立立法工作联系点制度。如今，这趟“立法民情直通车”已覆盖全市10个区（县、市）38家单位。16年来，在基层立法联系点举行的立法调研活动达2000余次，收集到3300余条意见建议，越来越多来自基层群众的呼声被吸纳到宁波地方立法之中。

▲市民群众在镇海区招宝山街道海港社区基层立法联系点填写立法调查问卷

开通已20年的632路公交是鄞州区姜山镇茅山片区村民出行的重要交通线路。自2017年起，茅东村茅山路边成了临时公交首末站，该村还围绕它建起了“村BD”，把带充电桩的停车场建在了它的周边。但“临时”了8年后，首末站要搬迁到几公里外的沈风水村，由此引发了村民的争议。

接收到各方意见后，8月14日下午，姜山镇人大召集了镇村镇建设办和公交公司代表、受到公交首末站移位影响的相关村民代表、交警和公路与交通运输中心的专家、人大代表齐聚镇人大代表联络站，举行了一场“真刀真枪”的听证会。

镇村镇建设办的同志用一张照片介绍了首末站的“前世今生”，简单地说：走马塘站原本就是20年前设计好的首末站，但因用地条件限制，不得不改到茅东村茅山路边临时公交首末站，但今年6月，镇村镇建设办根据最新土地规划，终于在走马塘附近的沈风水村南侧找到一处合适的交通服务场站用地。与此同时，超期服役的临时首末站不仅设施年久失修，存在诸多安全隐患，还难以覆盖附近走马塘村、沈风水村等地。

“首末站搬迁后，茅东站将从首末站变成过路站。”公交公司负责人亮出了新旧632路公交线路对比图——公交首末站移位后，服务覆盖范围将延伸至更远的沈风水村、走马塘村，线路班次将进一步加密，在方便沿线群众前往城区的同时，满足城市居民直达村庄景区的需求，进而拉动当地文旅消费。

“都说习惯成自然，村民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乘车。来之前我问过大家的态度，他们都说不同意撤销站点。”

“我们村里500多人，乘公交的大多是老人，和原站点相比，他们要多走几百米路，确实不太方便。”

“移位后有更大的优势，不仅可以缓解该路段上下班时的拥堵，还可以方便城里人来走马塘等乡村旅游，村里人进城读书就医上班都便利了。”

“能不能别撤销原站点，让632路依旧来这里绕一下？这样，两边的诉求都达成了。”……

聚焦便捷出行诉求，村民代表纷纷发言，提出建议；专家和人大代表客观理性地分析方案利弊，既讲专业依据，也兼顾村民实际需求；镇村镇建设办和公交公司的工作人员记录下每一条反馈，认真研讨优化方向；镇人大主席团统筹，充分尊重各方民主权利，推动协商高效开展。

▲鄞州区姜山镇人大“听证会”现场，与会代表进行无记名投票

听证会现场热烈有序，各方围绕方案表达意见、坦诚交流，最后来到投票表决的时刻。对于632路公交临时首末站移位的方案，9人进行了投票。打开投票箱，结果当场出炉：4票同意，5票反对，未被通过。

姜山镇人大代表、宁波宏特工贸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建平是土生土长的姜山人，关于临时公交首末站要不要移位，他此前做了多次调研，并投出了同意票：“很遗憾，方案没通过，但我尊重这个民主结果。”

“表决未通过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不管结果怎么样，本次表决都是人民意愿的真实表达。虽然没有达成共识，但也充分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价值。”姜山镇人大主席徐麦喜表示，待方案更成熟完善后，镇人大将依法适时再次组织召开听证会，对改进方案进行再次表决，确保决策过程的民主、科学、合法。

徐麦喜说，针对群众集中诉求、人大监督重点项目、代表建议等事项，自2020年起，姜山镇人大将立法机关具有利益协调功能的公开听证程序引入镇域重大事项民主决策环节，创新建立重大事项决定权行使前置听证制度，在镇党委的领导下，启动由镇人大组织，人大代表、利益相关方及专业人士等主体参加的重大事项决定权行使前置听证会议。像632路临时公交首末站移位这样的听证会，姜山镇已召开20余场，成功推动茅山交通整治、大货车停车场、南山畔公园等重大项目落地，有效解决了广场舞扰民、老镇区公交不便等民生痛点。

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三面环山、一面通海的象山县茅洋乡，可谓山海通吃。最近，县人大代表、茅洋村党支部副书记陈宝国的心潮有些起伏，茅洋乡引进的一个文旅项目“猫洋谷”，或许将给村民的生活带来一些新变化。

8月15日上午，茅洋乡人大主席团组织了针对“猫洋谷”项目的专题督事会。在茅洋乡溪东村人大代表联络站，专题督事会上的气氛变得有些严肃紧张。“猫洋谷”的投资方代表象山鱼人文旅发展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在介绍完项目当前的进展后，迎来了代表的轮番提问。

▲象山县茅洋乡人大组织开展“猫洋谷”项目专题督事

“根据你们的计划表，9月完成方案定稿，明年5月前就要试营业，中间加上春节满打满算才8个月时间，能确保完工吗？”县人大代表、宁波赛德森减振系统有限公司董事长仇建文率先发问。

根据蓝图，未来“猫洋谷”将集聚100多种600多只猫咪，是国内最大的猫宠营地。一下来了这么多猫咪“客人”，县人大代表、象山县中医医院医疗健康集团总院集团党委书记蒋杰峰比较关心卫生防疫方面的情况。他提问道：“你们对动物接种工作是怎么计划的？有没有动物咬伤人的应急预案？”

陈宝国常在村里行走，收集到的都是村民比较关切、接地气的问题：“大规模的宠物猫集聚，它们的排泄物怎么处理的，会不会污染环境？乡村平时很安静，猫咪叫声会不会扰民？猫咪发情期会不会影响周边村民的生活……”

“我想知道项目落地到我们这里，可以带动多少就业岗位？”茅洋乡人大代表、溪东村党支部书记石奉叶关心，作为新消费场景，“猫洋谷”是不是已准备好了宣传营销渠道，争取一炮而红。

代表的发问，可谓精准全面；责任单位的回应，则坦诚专业。“我表示满意！”不少代表在得到责任单位的回复后，由衷地给予了肯定。

为确保监督成果落地，现场还进行了“督事清单交办”环节：由工作人员现场记录并梳理形成的《“猫洋谷”项目督事清单》，涵盖进度推进、动物防疫、村民保障、产业联动四大类，在各位代表和相关部门负责人签字确认后，由乡人大主席团正式移交给该项目联系负责领导、乡党委副书记黄薛栋。

“代表督事”制度是新时代人大代表履职的基层探索，于2018年由象山县人大常委会首创。这一制度既发挥了“代表密切联系群众”的履职优势，又创新了“监督问效”的实践路径，是新时代坚持好、完善好、运行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基层实践样本。从2020年起，市人大常委会在全市范围推行“代表督事”制度，全市各级人大结合区域实际，在实践中不断探索、持续深化这项制度，涌现出“代表夜聊”“向人民报告”等特色品牌。

茅洋乡人大主席钱钧说：“请代表来督事，能够推动政府各项工作更规范、更高效，更加符合群众的需求和呼声。通过精准问询、坦诚回应、共商对策，我们进一步厘清了项目的关键瓶颈、压实了风险防控责任、锚定了惠民共享路径。”

家门口的老小区微提升工程，完成得怎么样？计划资金是不是科学使用？就快开学了，“最美上学路”怎么还没完工……这些民生实事项目，老百姓都盯着，而人大代表则积极为他们代言发声——

8月15日下午，在北仑区大碶街道人大代表联络站内，一场专门针对街道城乡办半年度民生实事项目进度和资金使用情况的监督座谈会正在进行。作为北仑区推行街道预算监督“阳光三审”的试点街道，大碶街道每年都会选择2个及以上科室作为重点审查对象，并选择专项支出达到一定规模的项目进行绩效评估。今年确定的对象，正是城乡建设管理办公室和社会事务办公室。

“阳光三审”审些啥？一审预算编制，二审预算执行，三审预算绩效。在街道社会事务办公室和城乡建设管理办公室汇报完相关情况后，迎来了监督小组成员的犀利提问。

“包含路灯亮化改造提升项目和‘最美上学路’在内，一共有4个项目的进度较慢，是低于40%的，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后面有什么办法赶上进度？”

“东岙山村污水改造项目正在推进，是否可以同步对区域内低洼地块的雨水管网进行改造，减少二次开挖、政策处理和工程总投资？”

“堍头村是个城中村，外来人口集聚，交通非常拥堵，停车位紧张，原有道路已无法再拓展，下一步是否有计划对该区域的交通状况进行整治提升？”

“很多项目是当年立项，建议加快进度，提速资金结算！”

“当前街道财政资金比较紧张，如何少花钱、多办事、办好事？”

北仑区人大代表、大碶街道横河工业社区党委书记陆琪燕是监督小组的一员，每一次的监督工作她都会积极参与。座谈会上那个“搭便车”雨污水分离整治的建议就是她提出来的。“街道城乡办的回答，我挺满意的。虽然今年初计划没有纳入，但经过跟区水利部门的积极沟通争取，让项目资金有了保障。回去后我可以更有底气地回复大家了，等到后面开始改造，还会继续关注和监督。”

“讲真心话，一开始也是有些不习惯的，但现在已经会主动不定时地邀请人大代表到我们项目现场实地走访，到项目建成后，还会自觉接受人大监督，进行绩效评估。”大碶街道办事处副主任、城乡办负责人管琛华说，以前开展工作，是“政府做、群众看”，现在则是“大家一起参与，取得更好效果”。

动真格的“阳光三审”，也收获了实打实的成效。以今年为例，人大街道工委紧盯预算编制、预算执行、预算绩效三个关键环节对城乡办进行审查：事前，城乡办年初通过审查压减预算支出2700万元；事中，采用“人大+第三方”开展工程监督检查，发现整改问题24个；事后，还将组织对民生实事项目进行满意度测评。

人大大碶街道工委主任程知信说，下一步，“阳光三审”工作将在做深做实街道预算监督工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增加预算监督的内涵，将国有资产、重大决策、重点项目纳入监督范围，进一步扩大预算监督的外延，探索将行政村和社区的年度预算列入监督范围。

▲人大代表跟踪监督法治公园建设项目预算执行情况

一连三天五地的实地调研采访，记者沉浸式地旁听每一场座谈会，感受着人大代表、村民代表、经营业主、街道乡村干部的“来回过招”。没有客套寒暄，直指痛点，讨论声、辩论声、附议声，声声入耳，最终凝聚成一条条带着泥土气息的监督建议和一个个解决方案。

这幅生动的场景，并非孤例。放眼宁波全市，从象山的“代表督事”，到江北区的“代表夜聊”、鄞州姜山镇的重大事项听证会、北仑区的预算“阳光三审”、慈溪市的基层立法联系点……一项项充满生命力的基层民主实践，如百花般在各区（县、市）绽放。

它们形式各异、侧重不同，却共同奏响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恢宏交响曲。在这曲交响乐中，“变”与“不变”的旋律交织回荡，深刻诠释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在基层的旺盛活力。

北仑的“变”，来自城市化进程推进的地域特殊性。2016年，北仑区全域实现撤乡镇设街道，而街道没有本级人大代表，如何对街道预算开展监督，有效避免街道预算审查监督的“盲区”？北仑区人大常委会从2017年起在大碶街道试点预算监督“阳光三审”，并逐步推广到所辖各街道，探索出一条富有北仑特色的街道预算审查监督工作模式，进一步丰富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基层实践。

江北的“变”，来自突破时间上的“封锁”。民主不再局限于固定的会议期，不再局限于那工作日内的8小时。在江北，“代表夜聊”利用夜晚闲暇，将民主协商送到百姓家门口。白天忙于生计的群众，晚上也能和人大代表坐下来，“聊”出无人值守消防管理等一个个金点子。

基层立法联系点的“变”，从14家到38家，民主的殿堂从庄严的会议室，延伸至街坊邻里、田间地头、车间厂房。在慈溪，基层立法联系点让《宁波市职业技能培训条例》这样专业性较强的法规草案，直接吸纳一线职工和企业的意见。立法工作不再是“庙堂之高”的神秘事，而是“江湖之远”的身边事。

宁波基层民主的百花齐放，是一场深刻的、静悄悄的“革命”。它“变”的是适应新时代、新需求的载体、方法和手段，使其更接地气、更具活力、更富效率。“不变”的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本质，是全市各级人大充分发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中的重要制度载体作用，创新发展基层民主的初心。

“代表夜聊”是协商，“前置听证”是决策前的协商，“代表督事”和“阳光三审”是监督，它们恰好串联起“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全链条，让人民群众真切感受到全过程人民民主就在身边。这些年，全市各级人大还不断深化拓展基层单元、街道居民议事会、数字化履职平台等人大民主民意表达载体，人民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得到进一步保障。

生动的宁波基层实践证明，当民主的理念融入街谈巷议、融入政策制定、融入项目监督，它就成为一种强大的治理力量，推动地方发展，滋养社会和谐，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这，就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最鲜活、最动人的“宁波表达”。